“我不要钱。”她笑了下:“你也不用道歉,让我泼你一次就算扯平。你放心,我不往脸上泼,两只手随你挑,要是嫌右手受伤碍事,那就左手。”
“你……”
谢莹仿佛受到奇耻大辱,气得当场落泪。
谢母也气得不行:“聂小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来是抱着诚意来的,你想要多少你就说话,不必死咬着理不放,拿话来羞辱我们!”
谢父的脸色也沉了,“聂小姐,恕我直言,你的情况我们也有所了解。听说你在咖啡厅是做兼职的,母亲重病,这些都需要你来负担。不如,咱们就谈些实际的,你说个具体数字,只要别太过分,我们都不会为难你。”
小王子低着头,两手捏成拳头,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
看到一家三口的反应,聂辞倒也平静。
可能在他们这样的有钱人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但伤及她们金枝玉叶的身体,那才是罪大恶及,是羞辱。
聂辞看到他们如此,又想起刚才纪衡说的:你就不会疼吗?
怎么会不疼?
受伤的位置直到现在都还是火辣辣的疼,这种疼,她能受得,谢莹却不行。
这就是有人护着跟没人护着的区别。
聂辞垂眸,唇边是抹自嘲的笑。
看来,还是应该谈谈赔偿才算实际。
啪。
纪衡点了根烟后,将打火机直接丢到桌上。
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打断了谢家的声讨。
他吸了口烟,缓缓道:“就按她说的,同样的位置,谢小姐也受一次吧。”
聂辞愣住。
“不行!”谢母尖叫。
“这怎么行!”
谢父也拍案而起。
纪衡不紧不慢地撩起眸看他,唇角嘲讽似的上扬,“你们尽可以护着自己的女儿,但我家的小姑娘,也有我护着。是受这么一次,还是坐牢,你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