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两个儿子,裴西岭又将矛头转向了俩闺女:“还有你们,读书于男子是科举入仕,于你们也并非无用,若得空便多读书练琴,琴棋书画都要精而又精才是。”
从这番话里也能看出他的基本三观了。
对儿子要求极高,怎么好怎么来,而对于女儿就宽松得多,读书不求甚解,甚至只要基本通诗书即可,反而更重琴棋书画这些为姑娘家加分的文雅之物。
标准的古代男人想法。
裴欢颜歪头道:“父亲放心便是,我与姐姐都在认真读书呢,姐姐平日更是勤奋得紧,短短一段时日就已经读完了千字文和声律启蒙,很厉害呢。”
都是开蒙书籍,隔壁周太傅家八岁的小孙子都能倒背如流了。
裴羡依旧面带笑意:“从前没机会读书,开蒙晚了些,倒叫妹妹瞧了笑话。”
提起从前,裴欢颜脸上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哪有,姐姐天资聪颖,连先生都赞不绝口,倒是我还要再多努力。”
裴羡微微一笑。
裴西岭不知有没有听出两人的言外之意,只道:“有刻苦求学的精神自然是好,女子有才也是德。”
话落,他看着裴羡,似乎想再说什么,可不知为何,顿了顿还是没开口。
裴羡笑意不变,转头同裴承州聊了起来。
不多时早膳上来,一家人陆续落座,静悄悄用膳。
正在赵瑾想着一会儿找个机会将裴承志干的畜生事全抖露出来,探探裴西岭的口风,裴承志就不甘寂寞的上门了。
彼时早膳刚用到一半。
“禀侯爷、夫人,大公子在外求见,言得知侯爷平安归来,心中甚念,便携妻带子来给侯爷磕个头。”
闻言,本就安静的屋内更寂静了。
裴承州低低讽刺:“未过三书六聘、父母之言的妻,和孝期行欢、尚未出世的子?”
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裴羡难得也说了句奚落话:“大哥情深似海,言出必践,他说是妻子,那怎么能算不是呢?”
“痴男怨女?不要脸!”裴欢颜悄悄翻了个白眼。
赵瑾看向裴西岭,后者却表情未变,只扫了说话的三人一眼,重复:“食不言。”
说完,他领头继续用起了早膳,平静的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其余人也不多话了,跟着一块默默用膳。
一顿诡异而安静的早膳用完,裴西岭漱口过后,终于开口:“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