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再说什么,转身往落枫院去了。
刚一进门,赵瑾身上就多了一道满含怨恨敌意的视线。
她面色如常的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今日如何?”
“托母亲的福,滴水未进。”裴承志脸色比赵瑾还要苍白几分,那一刀捅的太深,他自己又好几天没吃饭,说话也没什么气力。
赵瑾拿出香囊,叫惜夏递给他。
“这是白姑娘托人送进来的,世子收好。”惜夏面无表情道。
听到白瑶青的名字,裴承志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偏头怀疑的望着赵瑾,不信她能有这么好心,只是拿着香囊的手却很是轻柔,像是生怕弄坏了一样。
惜夏继续当赵瑾的嘴替:“世子重伤在床,又绝食相逼,夫人还能如何?”
裴承志像是信了这句话,连忙开口要求:“那便将瑶青母子接进来,没有他们,我吃不下睡不着!”
得寸进尺被你使得透透的。
见赵瑾没有开口的意思,惜夏继续道:“世子您不要名声和脸面,咱们侯府还要,夫人和公子姑娘们还要,有今日的妥协,已经是咱们夫人疼爱您之故。”
裴承志脸色沉了下去:“你算什么东西,本世子与母亲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
这是真被打击狠了,连温和有礼都不愿意装了。
惜夏稳得很:“奴婢不算什么,只是唯夫人之命是从罢了。”
裴承志脸色难看:“母亲,瑶青在哪?她身子可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好?那也是您的孙儿,您当真就狠心凉薄至此么?”
赵瑾没跟他掰扯,说了最后一句话:“有我在一日,就不会同意那女人进门。”
无视后头裴承志的一顿怒气输出,她迅速起身走人。
回了正院,她只留了惜夏在屋内伺候。
“将我离开落枫院病容更甚的消息传出去,叫膳房准备着,一旦他想离开,便帮他走。”赵瑾轻声吩咐。
她就没想过裴承志不离开的情况,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侯府的门他都必须出!
而每日进出落枫院的膳房下人无疑是最适合也是唯一的机会。
惜夏应下,又问:“那白姑娘那边可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