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哥哥能为了她自尽,只要侯夫人还在乎这个儿子,他们就一定会赢!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承志哥哥养好伤才是。
想明白了关键,她也顾不得一旁百姓们的指指点点,扯下自己腰间的香囊塞给侍卫:“烦劳侍卫大哥帮我交给世子,他重伤未愈,正是黯然神伤之时,见此香囊便如见我……也好叫他心里好受几分。”
说完,她便拉着不情愿的白母匆匆离开了,白父紧随其后。
侍卫也没拒绝,转身对同僚说了声:“得嘞,我先送去正院。”
后者问他:“方才你怎得就将夫人和世子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我都没拦住你,瞧她可怜也不是这么个可怜法,后头叫夫人知道,可没你好果子吃!”
“她有什么好可怜,不过就是个心机深沉贪慕虚荣的女人!”侍卫嗤笑一声,“便是她不问,我也要告诉她!”还要当着往来百姓的面大声说!
见同僚不明所以,他也不打算解释。
回想起方才离开落枫院时三公子的暗示,他心道这回自己应该没领会错,说不得还有赏呢!
他喜滋滋地拿着香囊往正院去了。
此时的正院,赵瑾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惜春忙抖开被子给她盖好。
裴欢颜眼泪红通通的趴在床边看着她,也不说话。
裴承州也沉默的站在床边,拳头攥的紧紧的,胸腔里的怒火持续高涨。
不久后,外头传来丫鬟的行礼声:“三公子安。”
裴承州身子一动。
裴欢颜回头看向走来的裴承允,小声问:“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裴承允看了沉睡的赵瑾一眼:“等母亲醒了再说吧。”
“可外头的百姓……只怕他们也知道了那贱人怀孕的消息了,那我们府里的名声……”裴欢颜现在恨不得掐死白瑶青。
裴承允沉默了一下:“她在百姓面前宣扬自己有孕,不就看准了百姓的嘴堵不住么?此时我们连对她下手都要掂量一二,再无法子补救。”
“连你也没办法了么……”裴欢颜眼含失望,又不甘心道,“那就叫她这样生下大哥的孩子吗?母亲也说了,那可是孝期行欢的奸生子,这样不堪,我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啊……”
说到最后,她已经含了哭腔。
难道以后她不止要管一个出身不堪的女人叫大嫂,还要接受一个出身即污名的侄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