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九洲的嘴角明显抽了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这女人有什么呢,于是没好气地瞪了自己手下一眼,又下意识看向沈倾,既怕沈倾多想又怕沈倾误会。
然而事实证明,是秦九洲自己想多了。
沈倾放下手里的小瓷瓶,一边继续往前走寻找蛊虫,一边随口表达了疑惑,“你们认识?谁啊?”
手下下意识看了眼秦九洲,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她很像之前一个女艺人,为了攀上九爷扯了一通谎,最后被九爷丢进鳄鱼池里受伤毁容,之后那女人就离开了,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沈倾闻言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她之前也曾被秦九洲这个死变态丢进过鳄鱼池,当时要不是她反应快,哪儿能全身而退?
沈倾呵呵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秦九洲,直到看得秦九洲不自然地转过视线,她才讽刺了句,“九爷,你真是一点都不冤啊,报应来了吧?”
秦九洲没有吭声。
边上的手下眼观鼻鼻观心,悄悄交汇了一个眼神,这话也就只有沈倾敢说,换了别人,秦九洲肯定让人感受一下什么才是报应。
沈倾又走出一截路,也不知道该说这里物产丰饶还是运气就有这么好,沈倾扒开几片树叶的时候,看见了两条正在拱拱拱的小虫子。
这回没有外来的因素和旁人干扰,沈倾拿出小瓷瓶,顺利将两条小虫子装了进去。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压在心头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沈倾一刻都不能等,立刻拉着秦九洲走到一棵大树树荫下,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消毒,示意道,“脱上衣。”
秦九洲顺从地把上衣脱下了。
沈倾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在秦九洲臂膀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将抓来的其中一只蛊虫小心翼翼地放在伤口上。
原本在沉睡中的蛊虫尝到了血味,立刻苏醒过来,而在这只蛊虫汲取伤口涌出的鲜血时,秦九洲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在他的颈脖处青筋暴起,沈倾扫了一眼,就看见有个细小的起伏在一点点挪动。
“坚持一下。”
以毒攻毒,用抓来的蛊虫引出那只蛊虫的过程必然是痛苦的,沈倾怕秦九洲坚持不住,见他脸色发白身形晃了几晃时,立刻出声安抚,“再等等,你别乱动,忍一忍。”
秦九洲垂下长长的眼睫,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能看见沈倾紧皱的眉头和略显紧张的神色。
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秦九洲伸出手想要抚平沈倾蹙起的眉头,可手伸到半空时,沈倾眼疾手快地发现那只蛊虫在受到同类吸引时已经主动钻出皮肉了!
就是现在!
沈倾果断出手,将那只刚刚冒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蛊虫一把揪住带了出来,在重新接触外界的空气后,那只通体发黑的蛊虫挣扎了两下很快就失去了气息。
沈倾松了一口气,将那是作为诱饵的蛊虫重新装进了小瓷瓶里,然后给秦九洲处理伤口。
秦家的手下在边上问,“这就好了吗?”
“是的,好了。”沈倾给绷带打了个结,处理好后又把了把秦九洲的脉,脉象和先前终于有了变化,沈倾如释重负,抬头看向秦九洲时,却发现这人仍旧臭着一张脸。
怎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人还不高兴了?
沈倾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并没有兴趣追问,擦了擦手后,她转身准备离开这片山谷,却被秦九洲拽住手腕。
“你要去哪儿?是去找司御寒?”
秦九洲硬邦邦丢出这句话,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沈倾,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