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送走他们,回头瞥见垂头丧气的裴承州,不由好笑:“被训了?”
“嗯……”裴承州叹了口气,“外祖父眼里太揉不得沙子。”
平常在先生和三弟那里都过了的功课文章,在外祖父那里被批成一坨……
打击的他信心全无。
赵瑾道:“你外祖父就是这样的性子,严厉刚硬太过,他对你们抱的期望很高,高要求对你们而言也并非坏事,你若按你外祖父的标准来,金榜必有你一席之地。”
若能达到外祖父的要求,他早成大才子了,还用得着每日一恐读书么。
还有金榜……
裴承州一脸崩溃,脑袋瞬间更疼了。
要达到金榜题名的程度,寒窗苦读都是轻的,他头发也得秃一半吧?!
裴承允轻笑一声:“到午后歇息时间了,二哥快回去吧,我晚些来找你。”
下午是骑射课,裴承州总算打起了些精神。
三个孩子都回了自己的院子,赵瑾也回去了。
她睡了半个时辰,起来时收到了柔嘉长公主的帖子。
“赏花宴?”赵瑾挑眉。
“长公主倒是好心。”
给孀居不到三月的寡妇下帖子,什么居心显而易见。
原先的赵瑾,最爱的可就是这样的名利场合了,想也知道长公主的宴会有多少勋贵命妇。
“推了吧。”
惜春应是。
赵瑾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翌日京中却传起了裴承州的流言。
这孩子平日里行的端做得正,倒是没什么黑点,左不过就是莽撞冲动、才能平庸之类的。
赵瑾得到消息,
惜夏直言:“奴婢也觉得这样蠢笨的手法不该是二老爷的水平,还同卫封再三确认过,可事实就是这样没错,尽忠给的银子也都能对得上,二老爷更是早在流言未起时就着重定盯着外头的风向了,奴婢确定是他干的没错。”
赵瑾嘴角一抽。
她莫名想起了裴欢颜那蠢到用贴身丫鬟直接联系谢松的行为。
裴家怎么净一脉相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听完惜夏仔仔细细地禀报后,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别看有些人长着张精明脸,实际再傻白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