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安然而睡的明月,是又气又好笑。
明月“嗯呀”一声,朝外翻一个身,这一翻身可不得了,要是没接住,她准会摔下床,还好容若眼疾手快用手托着了她的身躯。
明月身子咯了一下,甚是不适地嘟囔一番,迷糊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哭笑不得却宠溺万分的脸。
明月腾地从床上跌坐起来,“你……你什么时间进来的?”“来了好一阵子了。”
明月一下无言,也就是说,方才她的丑态百出,全让他看见了。
她顿感沮丧,本以为会自觉醒来,结果还是出糗了。
容若见她懊恼的模样,顿感好笑,却又不想贸然一笑,只能含笑注视着她。
明月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脱下了,呆呆望着鞋子床下的鞋子,也不去穿,而是明知故问:“我的鞋子怎么脱了?”容若挑挑眉:“我见你睡了,便帮你脱去了。”
“哦。”
明月简单一笑。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两人也都皆无言以对,整个新房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得清。
摆放在床前的那双红烛上的火焰还在跳跃着,似此时两人之间那方寸大乱的心跳。
容若道:“明月,你困吗?”明月怔了一怔,“困了。”
“那睡吧。”
容若干脆利落道。
难道洞房就是如此了之?她欲哭无泪却万般无奈。
正欲倒头睡去,坐在床旁的容若轻声问了一句,“你要穿嫁衣睡吗?”明月怔忪将他望去,却只见他好看的眼睛中含笑。
明月害羞的低头,感觉此刻的容若一点也不似以往那般腼腆。
“我帮你吧。”
她呆滞注视着腰间环上的那双手,点头,“好。”
容若把她抱上了床,头移在她脖颈之间,目光深邃注视着她,头一点点低下,敞开的帷幄低垂下来,一双交叠的人影在帷幕里交颈而卧。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翌日初晨,容若醒来,天色尚暗,微有露重,明月已不在被窝了。
他望了望被褥上那对不似鸳鸯倒似胖水鸭的绣图愣了一愣,绣工不甚精致,看似粗糙,绣图更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