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无比:“不,不是的……”
她当时条件反射的想要为他去辩解什么,“怎么可能会是你?
大概是自从靳平洲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强奸犯三个字后,温乔也在心里认定了那个人……就是个强奸犯。
她曾那样的厌恶,痛恨那个晚上。
也曾那般的厌恶,痛恨那个人。
所以,她一时半会间自然无法将那些憎恶,痛恨代入到他的身上。
“是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在这一刻,像是锋锐的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那天,你在长安俱乐部喝了酒,跌跌撞撞的出来时,被我碰见了。”
后来,亲密交缠,不知道有多少次。
比起她的无助和痛苦,他倒是酣畅淋漓的餍足了。
那是一个他会无数次想去回忆却又不敢深想的夜晚。
没人知道她撞入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像是……如获珍宝,又像是失而复得。
当然,准确点来说,在这之前,他也从未真正的得到过。
“是我趁虚而入,干了卑鄙的事,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沈渡知道太没重量了。
温乔的思绪一时之间被冲击的七零八碎,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不说话不靠近。
那是一种本能的应激反应。
在沈渡看来,她什么都没说,但却又什么都说了。
就在沈渡想要将步子稍微往前挪点时,他看见她像是一只仓皇逃窜的小鹿,从他身边匆匆忙忙的掠过。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给关上。
她好像很努力的在克制,连关门的声音,都是很轻的。